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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憾悔
发布时间:2016-05-28作者:来源:咸丰新闻网点击:
1949年秋,国民党湖北省政府迁逃恩施。我族叔刘庄如当时任湖北绥靖总部第二处处长,搞了一个“反共行动总队”,到施、利、来、咸等县招兵扩充队伍。一天,他带着十几个人的卫队回狗耳石团坝子,我就跟他去了来凤,在县城住了一个星期。这期间,在湖南龙山瞿波平部任团长的咸丰人邓伯林也到来风见过刘庄如,是我送他回龙山的。以后我们又回到咸丰团坝子,再经大集场到恩施后,刘庄如安排我当他的副官兼警卫排长,因为他知道我当过兵,有一定军事知识,又是叔侄关系,故对我是很信任的。
1949年Io月初,风声更紧了,据说解放军在解放宜昌之后,分兵几路向恩施进逼,湖北省政府又从恩施迁到利川。我们总队的部队也随着往利川转移,在利驻了一段时间,整顿队伍,配齐装备。11月初,部队又向咸丰黑洞方向拖。走了两天,一到黑洞(今黄金洞)就得到情报,说解放军已到了咸丰城,当天下午,刘庄如召集几个头头和咸丰县长石宗林等人在黑洞区公所开了个会。会后,部队慌慌忙忙地开完晚饭就出发,第二天到小村,住了两夜又到活龙坪。我和刘庄如住在街后一个姓杨的寡妇家里,因说是亲戚关系,她给我们两只鸡。我给她一块大洋(银元),说什么她也不收。
部队去找活水乡长梁凤亭联系。粱表面很热情,一面给部队安排住处,找粮食做饭吃;一面又怂恿我们同解放军打,并向我们要枪支弹药。在他泥人送我们上二仙岩,我们给了他一些枪支弹药后,他暗地里又派人去给解放军报信。正当我们来在二仙岩半山腰一独户人家做好饭还未来得及吃,山下就响起了枪声和冲锋号声。刘庄如感到情况不妙,就叫我把便衣给他(早在恩施出发前,他要我给他准备几套便衣,到利川后才弄到手)换上。部队未敢抵抗,就下山缴了械。刘庄如化装成老百姓,解放军并没注意到他,只注意了穿黄呢军装的特勤大队长杨xx(来凤县人)。当时,我怕原交给粱乡长的14个女兵吃亏,就向解放军报告了她们躲藏的山洞,解放军很快把女兵从洞里接出来了。她们被梁乡长的人刮得只剩下短裤内衣遮羞,天气又冷,一个个冻得全身上下只打颤。我们警卫排的一些人见了,就把外衣脱给她们穿上,一些解放军也脱下衣服给她们。这些女兵都是电台报务人员,我还记得有李仙桃、李仙春、余蓉秀、王邦英等,台长叫江灵君,是湖南人。
解放军押着我们这些俘虏向毛坝方向走,还未到毛坝,我见刘庄如在寻找机会开溜,因他未给我们打召呼.我又不能与他联系,不久就看不到他的影子了。事后我才知道他只身一人,连夜跑到了利川毛坝的族间家里,然后回到团坝子家中隐藏了一个多月,后又到四川粱平他岳父家住了些日子,才到重庆军管会去投诚的。
据说他去投诚时,带着他大哥刘泽林给贺龙的亲笔信,因为早年贺龙串红军在咸丰打游击时,红军的一些伤员被安顿在他家养过伤,贺龙与刘泽林有一些联系。我们后来随解放军到了咸丰,又到利川,住在东门半边街一座庙里。解放军对俘虏很好,开饭时,我们吃的菜有肉,解放军吃的只有白菜、萝卜。经解放军动员,我当时本来想加人解放军人川的,但因一熟人说解放军在路上要干掉俘虏,我一时不敢相信解放军的政策,就借故跑回了咸丰狗耳石家中,以致终生憾悔。
最初,文教科干部只有华洁之,1950年春节后从教师中选拔了向兴淮、傅国清,这年春夏之交又添了陈坤嫒(女)、佘效良,才5人。他们既抓全县学校教育、工农教育、冬季扫盲等工作,又要抓文化馆、书店、电影、广播、文物保护等工作,人少事繁,却全力以赴。
他们经常步行下乡,昼夜兼程。向兴淮常在农村参加中心工作,兼管当地文教工作。佘效良管全县文教财务,也常下乡处理具体问题。傅国清、陈坤娌在科里办公,无上下班之分,很少休息。华洁之除了主管全面工作,每个学期还深人每一所中心小学检查工作。他背斗笠,穿草鞋,下关口,上官店,在解放初期任职的3年期间,除了三友乡以外,乡乡都留下了他的足迹。1952年土改结束,为了及时通知参加土改的教师回校上课,他从建始城步行60里到三里坝(那时还无公路),召开东乡6所学校校长会布置工作,晚上又赶到河水坪小学同教师座谈到深夜。他带领文教科干部同广大教师摸爬滚打在一起,对提高教师工作积极性起到了排头兵的作用。
因篇幅有限有,写到此处,即行打住。有一点说明,本文收集材料不免挂一漏百,也不能写得面面俱到,请当年为建始教育事业的恢复发展作出过特殊贡献的而在本文中又未能提及的教师和其他同志见谅。好在个别可以反映一般,同志们的劳绩,人们是永远不会忘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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